《菩萨蛮·归鸿声断残云碧》李清照古诗赏析

发布时间: 2025-07-23 17:36:57

《菩萨蛮·归鸿声断残云碧》李清照古诗赏析

《菩萨蛮·归鸿声断残云碧》的作者是李清照,被选入《全宋词》。这首词是李清照南渡后的最初几年所之作品,是以寻常词语抒发对曲折多致的心绪,也是一首描写乡愁的作品。以下是小编分享的《菩萨蛮·归鸿声断残云碧》李清照古诗赏析,欢迎大家阅读!

【原文】

归鸿声断残云碧,背窗雪落炉烟直。烛底凤钗明,钗头人胜轻。

角声催晓漏,曙色回牛斗。春意看花难,西风留旧寒。

【注释】

①归鸿:这里指春天北归的大雁。

②碧:青绿色。

③背窗:身后的窗子。

④凤钗:古代妇女的一种首饰。钗名有时因钗头的形状而异。

⑤人胜:古时正月初七为“人日”,剪彩为人形,故名人胜。胜,古代妇女的首饰。

⑥角:古时军中乐器。有彩绘者,也称画角。

⑦漏:古代滴水计时的器具。

⑧牛斗:即牛宿(二十八宿之一,相当于摩间羯座之一部分)、斗宿(二十八宿之一,相当于人马座一部分)。非一般的所说北斗星和牵牛星。

【讲解】

此词当为李清照南渡后的最初几年所之作品,是以寻常词语抒发对曲折多致的心绪,也是一首描写乡愁的作品。上阕写黄昏后的室内外的景象,及永夜思念家乡的情景。下阕写拂晓室内外的景象和女主人难以看到梅花的惆怅,不言愁而愁自见。不假雕饰,意境幽远。

“归鸿声断残云碧,背窗雪落炉烟直”,一写外景,一写内景,外景辽阔高远,在我们面前展示的是广袤无垠的美妙画卷:那嘹嘹亮亮的雁声渐渐消失了,只是天空中只有几朵碧云在飘洒,望归鸿而思故里,见碧云而起乡愁,借归鸿碧云抒发的就是自己怅然若失的情绪;内景是室内狭小的环境,在我们面前呈现的是静谧岑寂的景色: 窗外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,室内升起了一缕炉烟,似乎室内空气完全静止了,香烟垂直上升,纹丝不动,雪花与香烟内外映衬,给人以静而美的印象。“归鸿声断”,是写听觉;“残云碧”是写视觉,短短一句以声音与颜色渲染了一个凄清冷落的环境气氛。

“烛底凤钗明,钗头人胜轻”,描写作者形容服饰,只见在烛光的映照下她头上插戴着凤钗,以及凤钗上所装饰的用彩绸或金箔剪成的人胜或花胜。“人胜”、“花胜”都是古代妇女于人日(正月初七)所戴饰物。一个“明”字和一个“轻”字,看似愉快,却给人以哀愁的感觉。

“角声催晓漏,曙色回牛斗”,角声是指军中的号角,漏是指古代的计时器铜壶滴漏,引申为时刻、时间;一“催”字,似乎是一夜角声把晓色催来。彻夜的未眠,转眼就到了白天,此时的阳光明媚,春意盎然,报春的梅花想是开放了。从“残云碧”到“凤钗明”再到“曙色回牛斗”,既表明空间从寥廓的天宇到狭小的居室以至枕边,也说明时间从薄暮到深夜,以至天明。

“春意看花难,西风留旧寒”,春意看花难,何以难呢?因为时在早春,西风还留有余威,外出看花,仍然受到料峭春寒的威胁,所以词人说“西风留旧寒”词人如今人既憔悴,心亦凄凉,不欲看花,其原因何止畏寒一端这“旧寒”不只是天寒,而且是心寒。既想赏花,又怕春寒这是曲笔,表现了婉约词特有的情致,增强了抒情力度。这两句语淡情浓,这正是词人在《清平乐(年年雪里)》描写的“看取晚来风势,故应难看梅花”的对生活几乎彻底失望的心情的显现。

这首词运用曲笔,以浅淡之语写深挚之情,意味隽永,值得用心玩赏。

此词也写早春思乡之情。声断,声尽的意思。鸿雁北归,已不闻声,极目天穹,唯有残云如碧。词人之心亦已随鸿雁归飞矣!

所思如此,词人并未明言,只写夜来窗外春雪迷蒙,炉烟静炷。炉烟直,极言静境。烛光下,凤钗溢彩,钗头人胜轻盈。《荆楚岁时记》载:“人日(旧历正月初七)剪采为人……又造花胜以相遗。”宋时风俗,于立春日戴人胜。隋薛道衡《人日思归》:“入春才七日,离家已二年。人归落雁后,思发在花前。”可见人日戴人胜亦是表达乡思的传统意象。

下片也不直写乡思。只写角声中,天色渐明。漏,古代计时的器物。晓漏残,曙色开。牛、斗,星宿名,是二十八星宿之一。斗转星横,意味着天将破晓,词人一夜不寐可知。

最后两句语淡情浓。因为春寒料峭,恐怕去赏花的心情也没有了!这正是词人在《清平乐(年年雾里)》描写的“看取晚来风势,故应难看梅花”的对生活几乎彻底失望的心情的显现。

拓展阅读

1、《辛弃疾·》中外哲理

书江西造口壁

郁孤台下江水, 中间多少行人泪!

西北望长安, 可怜无数山。

青山遮不住, 毕竟东流去。

江晚正愁余, 山深闻鹧鸪。

公元1129年,金兵南侵,分两路渡江。一路是主力军,陷南京,直指临安(今杭州),追宋高宗赵构,扰乱浙东。另一路从湖北进军江西,追隆祐皇太后(赵构的伯母)。隆祐由南昌仓猝南逃。金兵一路追到造口(今江西万安县西南六十里),劫掠杀戳,民不聊生。时隔四十七年,词人任江西提刑狱路过造口,回想起这段往事,触景生情,感慨万端,题写了这首痛心疾首之作。

开始两句“郁孤台下江水,中间多少行人泪”写的是近景。它突兀而起,气势恢宏。郁孤台:在今赣州市西南。词人巧妙地通过“郁孤”的语音语义,隐寓着抑郁孤愤的心情。江:赣江与袁江合流处为江,经赣州市到造口,朝东北方向注入鄱阳湖。流水中流淌着逃难人们的眼泪,也流淌着词人的眼泪,流淌着国破家亡的伤心泪。

“西北望长安,可怜无数山。”写的是远景。长安为汉朝、唐朝京城,这里指北宋的汴京。这两句是说,向西北方向眺望,想看到故都汴京,可惜被千山万岭遮住了视线。这里不仅表达了词作者痛惜祖国山河破碎,国事日非,渴望击退金兵收复失地的雄心,也隐隐透露出恢复事业的艰辛与感叹。

词的下半阕即景抒情,调子变得高昂起来。 “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。”青山虽然挡住了人们的视线,却挡不住东流的江水,江水到底冲破了青山的重重包围,一直奔腾向前。这两句词高度概括了一个富有普遍意义的哲理:*势力永远挡不住进步潮流。从中也抒发了词人像江水冲破崇山峻岭,矢志不渝地为祖国统一大业而奋斗的坚定信念。祖国要统一,人民要团圆,这是不可遏止的历史潮流。

紧接着笔锋陡转,“江晚正愁余,山深闻鹧鸪。”江晚即黄昏时的江边。愁即国耻未雪、壮志未酬、有家难的抑塞不舒之愁苦。结尾“闻鹧鸪”包含有两层意思:据说鹧鸪其志向南, “飞必南向,不徂北也。”象征着沦陷区人民向往祖国统一的愿望与呼。再者,人认为鹧鸪的鸣叫谐音为“行不得也哥哥”,词人以此应上阕,进一步描述恢复大业的艰难和曲折。如泣如诉,渲染了全词苍凉沉郁的氛围。

纵览全词,词人句句写山,行行写水。上半阕开始写“江水”,接着写“无数山”。下半阕即景抒情,把山与水揉合一起,不仅突出了词丰富的意蕴,而且烘托了词人极为复杂的心境。

2、温庭筠《词翻译及

江上柳如烟,雁飞月天。

[译文] 江岸迷蒙如烟的柳树和孤独的大雁飞在悬挂月的天空。

水精帘里玻璃枕,暖香惹梦鸳鸯锦。江上柳如烟,雁飞月天。

藕丝秋色浅,人胜参差剪,双鬓隔香红,玉钗头上风。

注释:

水精:即水晶。

玻璃:也有文本作“颇黎”,天然水晶。

惹梦:催人做梦。

锦:指锦被。

藕丝:青白色,此指衣服。

人胜:代女子雀形首饰。

参差:高低错落。

香红:指花。

头上风:指首饰因行走而微颤,有如风吹。

精致的水晶帘里,她枕在玻璃枕头上,鸳鸯锦被里温暖的香气,惹得她进入了梦乡。梦见心上人没有回来,只有江岸迷蒙如烟的柳树和孤独的大雁飞在悬挂月的天空。

你看她,穿着浅淡的藕荷色的丝裙,头上插着别致的金釵和耀眼的鲜花,玉钗正在迎风摇颤着。只可惜如此华丽的衣饰仍然排解不掉她心中的孤独和惆怅。

这首美丽的《》,其实写的是一份相思怀念的感情。可是这样的字通篇却没有一个,只通过一些意象,隐隐地暗示着,透露着一种如梦境一般的情意。柳树,让人联想的是别离,人有灞桥杨柳,折柳送别,“柳”,谐音“留”。“江上柳如烟”,那飘垂的细长的柳丝,那江畔迷朦的烟霭,传达出的,是一种绵长凄迷的离别与怀念之情。汉代的苏武沦落在匈奴牧羊时,曾经将帛书绑在南飞的鸿雁脚上,向故国传递书信——雁,是可以传书的;而月,是代表相思的 :“当时明月在,曾”;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。有“中谁寄锦书来?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”,“雁飞月天”,是这几句意境的浓缩,暗示的仍然是相思怀念。

中国传统文化中,“秋”,代表着凋零、悲哀。屈原在《离**》中说:“日月忽其不淹兮,春与秋其代序。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迟暮”。宋玉在《九辩》中说:“悲哉,秋之为气也,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”。杜甫在中说:“摇落深知宋玉悲”……“藕丝秋色浅”,隐隐地透露出一种等待离人来、恐惧生命摇落变衰的悲哀。这里是浅浅的、淡淡的不露痕迹的一种哀愁,惟细细体味才可捕捉和感觉。

温庭筠这整首词所要透露的,是离别相思怀念的感情,中间挟带着淡淡的哀愁,可是直白的字却不着一个,只是说“江上柳如烟,雁飞月天。藕丝秋色浅,人胜参差剪”。

“双鬓隔香红,玉钗头上风”,则更是高妙的朦胧艺术了,各种各样的想象,各种各样的解释的可能。特别是最后一句“玉钗头上风”,看似不通,细细寻味,却着实妙极了。

3、《渔家傲·天接涛连晓雾》宋词

【作品介绍】

《渔家傲·天接涛连晓雾》的作者是,被选入《全宋词》。作者以浪漫主义的艺术构思,梦游的方式,设想与天帝问答,倾述隐衷,寄托自己的情思,景象壮阔,气势磅礴,被评家誉为“无一毫粉钗气”的豪放词,在她的词作中不多见。这首词,《花庵词选》题作“记梦”,是唯一的南渡以后的作品。南渡以后写的词都是些消沉愁苦之作,而这一首却是例外。

宋词名句“天接涛连晓雾,星河欲转千帆舞。”就是出自《渔家傲·天接涛连晓雾》这首词。

【原文】

天接涛连晓雾,星河欲转千帆舞。仿佛梦魂帝所。闻天语,殷(yīn)勤问我何处。

我报路长嗟(jié)日暮,学谩有惊人句。九万里风鹏正举。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

【注释】

⑴星河:银河。

⑵转:《历代余》作“曙”。

⑶帝所:天帝居住的地方。

⑷天语:天帝的话语。

⑸我报路长嗟日暮:路长,隐括屈原《离**》:“路曼曼其修远兮,我将上下而求索”之意。日暮,隐括屈原《离**》:“欲少留此灵琐兮,日忽忽其将暮”之意。嗟,慨叹。

⑹“我报”二句:意谓人生路长而时光渐晚,徒有才,志事难酬。报,回答。王灼《鸡漫志》少时便有名气,“才力华赡,逼近前辈。”但男女不平等的*社会,其才华被扼制,不能有所作为,故说“谩有”。惊人句,化用《江上值水如海上势聊短述》有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句。

⑺谩:徒,空。

⑻鹏:代神话传说中的大鸟。

⑼蓬舟:像蓬蒿被风吹转的船。人以蓬根被风吹飞,喻飞动。

⑽吹取:吹得。

(11)三山:《史记·封禅书》记载:渤海中有蓬莱,方丈,瀛洲三座仙山,相传为仙人所居住,可以望见,但乘船前往,临近时就被风吹开,终无人能到。

(12)九万里: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说大鹏乘风飞上九万里高空。

(13)路长:意仿《离**》上的“路曼曼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。

水天相接,晨雾蒙蒙笼涛。银河欲转,千帆如梭逐浪飘。梦魂仿佛回天庭,天帝传话善相邀。殷勤问:宿何处请相告。

我回报天帝说:路途漫长啊,又叹日暮时不早。学做,枉有妙句人称道。长空九万里,大鹏冲天飞正高。风啊!千万别停息,将我这一叶轻舟,直送往蓬莱三岛去。

此词当为易安南渡后的词作。写梦中海天溟蒙的景象及与天帝的问答。隐寓对南宋黑暗社会现实的失望,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和向往。作者以浪漫主义的艺术构思,梦游的方式,设想与天帝问答,倾述隐衷,寄托自己的情思,景象壮阔,气势磅礴。这就是被评家誉为“无一毫粉钗气”的豪放词,在她现在的词作中是不多见的。

这首词气势磅礴、豪迈,是婉约派词宗的另类作品,具有明显的豪放派风格。近代梁启超评为:“此绝似苏辛派,不类《漱玉集》中语。”可谓一语中的,道破天机。

南渡以前,足不出户,多写闺中女儿情;南渡以后,“飘流遂与流人伍”,视野开始开阔起来。据《金石录后序》记载建炎四年(1130)春间,她曾海上航行,历尽风涛之险。词中写到大海、乘船,人物有天帝及词人自己,都与这段真实的生活所得到的感受有关。

词一开头,便展现一幅辽阔、壮美的海天一色图卷。这样的境界开阔大气,为唐五代以及两宋词所少见。写天、、雾、星河、千帆,景象已极壮丽,其中又准确地嵌入了几个动词,则绘景如活,动态俨然。 “接”、“连”二字把四垂的天幕、汹涌的波涛、弥漫的雾,自然地组合一起,形成一种浑茫无际的境界。而“转”、“舞”两字,则将词人风浪颠簸中的感受,逼真地传递给读者。所谓“星河欲转”,是写词人从颠簸的船舱中仰望天空,天上的银河似乎转动一般。 “千帆舞”,则写海上刮起了大风,无数的舟船风浪中飞舞前进。船摇帆舞,星河欲转,既富于生活的真实感,也具有梦境的虚幻性,虚虚实实,为全篇的奇情壮采奠定了基调。因为这首词写的是“梦境”,所以接下来有“仿佛”三句。“仿佛”以下这三句,写词人梦中见到天帝。“梦魂”二字,是全词的关键。词人经过海上航行,一缕梦魂仿佛升入天国,见慈祥的天帝。幻想的境界中,词人塑造了一个态度温和、关心民瘼的天帝。“殷勤问我何处”,虽然只是一句异常简洁的问话,却饱含着深厚的感情,寄寓着美好的理想。 此词则上下两片之间,一气呵成,联系紧密。上片末二句是写天帝的问话,过片二句是写词人的对答。问答之间,语气衔接,毫不停顿。可称之为“跨片格”。 “我报路长嗟日暮”句中的“报”字与上片的“问”字,便是跨越两片的桥梁。“路长日暮”,反映了词人晚年孤独无依的痛苦经历,然亦有所本。词人结合自己身世,把屈原《离**》中所表达的不惮长途运征,只求日长不暮,以便寻觅天帝,不辞上不求索的情怀隐括入律,只用 “路长”、“日暮”四字,便概括了“上下求索”的意念与过程,语言简净自然,浑化无迹。其意与“学谩有惊人句”相连,是词人天帝面前倾诉自己空有才华而遭逢不幸,奋力挣扎的苦闷。

着一“谩”字,流露出对现实的强烈不满。词人现实中知音难遇,欲诉无门,唯有通过这种幻想的形式,才能尽情地抒发胸中的愤懑,怀才不遇是中国传统文人的命运。虽为女流,但作为一位生不逢时的杰出的文学家她肯定也有类似的感慨。 “九万里风鹏正举”,从对话中宕开,然仍不离主线。因为词中的贯串动作是渡海乘船,四周景象是海天相接,由此而连想到《庄子。逍遥游》的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”。 说“鹏正举”,是进一步对大风的烘托,由实到虚,形象愈益壮伟,境界愈益恢宏。大鹏正高举的时刻,词人忽又大喝一:“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”

4、·金陵心亭为叶丞相赋词翻译

·金陵心亭为叶丞相赋》作者为宋朝文学家辛弃疾。其全文如下:

青山欲共高人语,联翩万马来无数。烟雨却低回,望来终不来。

人言头上发,总向愁中白。拍手笑沙鸥,一身都是愁。

【前言】

·金陵心亭为叶丞相赋》是宋代词人辛弃疾的作品。作者宋十几年,虽然感叹时光飞逝,壮志难酬,但是对于抗金大业依然充满信心,满怀希望。这首词表面是为叶衡而作,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为作者自己抒发感情。

【注释】

(1)叶丞相:即叶衡,字梦锡,婺州金华人。叶衡于淳熙元年(1174)冬始入京拜相。此称丞相,应该是后来追加的。

(2)青山欲共高人语:苏轼《越州张中舍寿乐堂》:“青山偃蹇如高人,常时不肯入官府。高人自与山有素,不待招邀满庭户。”高人:高雅的人。联翩:接连不的样子。

(3)低回:徘徊不进的样子。

(4)愁中白:白居易《白鹭》:“人生四十未全衰,我为愁多白发垂。何故水边双白鹭,无愁头上亦垂丝?”

青山有意要同高雅之人交谈,像万马奔腾一样接连而来。却在烟雨中徘徊,迟迟不能到达。人们都说头上的白发是因为愁苦所致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我不禁要拍手嘲笑那些浑身白色的沙鸥,它们岂非浑身都充满了愁绪啊。

上阕写心亭的所见所感。心亭,据《景定建康志》,“在(城西)下水门之城上,下临秦淮,尽观览之胜。”开头两句由写山到写人,紧紧扣住了题目。苍翠的群山仿佛有意要同高雅的人交谈,他们联翩而来络绎不绝,有似万马奔腾.它们在茫茫的烟雨中迷了路,徘徊起来,眼看着临近了,却终于没能到达跟前.暗示着自己虽有才却不得施展,怀才不遇,壮志难酬,报国无门。高人即叶衡。青山有情,高人难遇。而今斯人一登上心亭,那逶迤的青山有不知有多少心里话要向他倾诉呵。其势如万马奔腾,接连不。不说人之眺山,而说山之就人,这就把静景写活了。不仅如此,而且对突出人物也有很好的映衬作用。词里为什么对叶衡有如此高大形象的描绘呢?因为叶衡是一位很有才干的主战派*。《宋史·叶衡传》说他“得治兵之要”。叶衡对作者极为识,任江东安抚司参议官,即是对叶衡推荐的 ,以后又向朝廷极力推荐他“ 慷慨有大略”。对于这样一位“经纶手”,加之有知遇之恩,词人怎能不讴歌感激呢?三、四两句借烟雨之景,转突兀奇崛之笔而为低徊宛转之波,充分表现了无限的怅惘,无穷的感慨,可以说是寄托遥深。叶衡主战,因而不能不受到主和派的反对,他收复失地的大计遇到了极大的阻力,词人也就由希望变成了失望。那逶迤的青山既然象万马奔腾而来,那么它们又何尝不象冲锋陷阵的铁骑呢?词人是多么渴望能挥戈跃马驰骋疆场呵!可惜,转眼之间又烟雨迷蒙,遮住了青山,而无数青山也只象是万马在烟雨中低徊不前 。“望来终不来”写盼望之切而失望之深 。不说愁,而愁极深;虽极感慨,仍以蕴藉出之。

下阕,由眺望青山之怅惘陡转而为揶揄沙鸥之诙谐,但曲意不,其脉络仍晰可见。虽着笔轻快,实则发自积郁。人们都说头发总是由此愁闷变白的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水上的沙鸥通体皆白,岂不是一身都是愁吗 ?词人故意发此狂想,而且拍手笑之,似乎把上阕歇拍低徊沉郁的气氛一扫而光了;然而仔细体味,就会察觉到那贯穿全词的“愁 ”字并消失,或者说词人极力排遣这如烟雨一般的无尽的愁思,是感情上的挣扎,而非心灵上的解脱。人之发白并不完全由于人心之愁;而沙鸥通体皆白 ,是其自然特征,与愁何干?词人故意造成逻辑上的错误,说得越幽默洒脱 ,反而越使人感到强自解愁而又不能解的痛苦,借说鸟与愁无关,实说愁与人甚切。人愁是实,鸟愁是虚 ,“一身都是愁”的是鸟还是人,不必拘泥于字句的解释而自晓。故“拍手笑沙鸥 ”,一纵即逝;而“一身都是愁 ”,却如电影上的“慢镜头”在观众视野里由快放慢了。实际上“一身都是愁”是与“烟雨却低徊,望来终不来”暗中息息相关的。尽管词笔回荡曲折,然而透过层澜,仍可以看。白居易《白鹭 :“人生四十未全衰,我为愁多白发垂。何故水边双白鹭,无愁头上也垂丝 。”辛词盖本于此。白言愁显 ,辛词言愁晦 ,其言愁一也。但辛词多了“拍手笑”一层意思。不过就其形象来看,辛词较之白更加绘绘色;就其感情来说,则更加挚浓深切。参阅作者同年在建康所作的《水龙吟·登建康心亭》,何其激愤,何其忧愁!以至于“倩何人唤取,红巾翠袖,揾英雄泪 ”!胸中积郁如此,则登心亭之所见所感都无非“献愁供恨”而已。由此可见,在《》之中亦饱含着词人之愁,英雄之泪。某些喜剧会使有心的观众在笑中情不自禁地掉下热泪。笑和眼泪,就是似乎矛盾却又融合无间的。

上阕若解释为:青山想要对高人说"让千军万马来保卫壮丽山河“,迷蒙的烟雨却低头徘徊,盼望的千军万马却始终没有到来。低徊的烟雨指偏安的南宋朝廷。这样似乎更有逻辑性,来得自然。

5、白《·平林漠漠烟如织》原文 翻译

平林漠漠烟如织,寒山一带伤心。暝色入高楼,有人楼上愁。

玉阶空伫立,宿鸟飞急。何处是程,长亭更短亭。

季节和时序对敏感的人常是触发感兴的媒介。黄昏,是动感情的时刻。风烛年的老人惆怅地倚闾盼望浪子家;少女们咬着嘴唇,心旌摇簇地倾听着窗下求恋者的小夜曲;而那远离乡井的旅人,也不禁在异地的暮色中勾起浓重的乡思,如果他凑巧是人,便会像孟浩然那样地吟出:“移舟泊烟渚,日暮客愁新。”(《宿建德江》)那愁思,正像薄暮的烟霭那样侵入人的心头,愈来愈浓郁,愈来愈沉重,终于像昏暝的夜幕似的压得人难以喘息。难怪人总爱融情入景地选择“烟”来渲染惹愁的暮色,而不用华灯和暮者的喧笑。

瞧,这首《》正是用画笔在广漠的平林上抹出牵动愁思的如织暮烟。画面的静景带有动势,它暗藏着时间在瞬息之间的冉冉推移。当远眺着暮霭笼罩的平林的第一眼,望中还呈现着寒的山光,该是太阳垂没未久吧! 只是词人避免了诸如落日余晖这样的明调子,以免损害苍凉味的基调的统一罢了。但一转眼,暝色已悄悄地降临了。这和英国人雪莱的名作《》描写暮夜递嬗一样:

当落日从明亮的海发出

爱情与安息的情热,

而黄昏的堇色的帷幕也从

天宇的深处降落……

但是,我们的词人更着意在“暝色”之下用了一个神来之笔的“入”字,把暝色人格化,比作一个带来了离愁的闯入者,比“夜幕”这一类平泛的静物更能使景色活跃在读者的心头眼底。于是,高楼上孤单的愁人,就益发和冉冉而入的暝色融合在一起了。

这楼头的远眺者是因何而发愁呢?我们不禁要想起“盈盈楼上女,皎皎当窗牖”这两句汉代。她是在怀念、期待远人。从下片,可以想象,那征人是已经有了行将来的消息了吧。但此刻,他在何处,在做什么?是日暮投宿的时候了,他正在走入一家村舍吗?还是早已打尖,此刻正和旅伴在酒肆中畅饮,乃至在和当垆的酒家女调笑?或者,由于什么事情的牵扯,至今还未踏上程?向心头袭来的各种怪异的联想,不增添这女子的愁思。这里面当然也缠夹着往昔的甜美回忆,遐想着久别重逢的情景。这时令,正如商隐所说的“心事如波涛”,这样那样都会增添她期待的激情的浓度。

这惆怅、哀怨而又缠绵的期待,自然会使楼头人产生有如王维“心怯空房不忍”的心情。这驱使她伫立于玉阶,痴痴地、徒劳地茫然望着暮色中匆遽飞的宿鸟。鸟人不,触景生情,这鸟又惹起无限愁思。那阻挡在她和征人之间的遥远的程啊,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长亭、短亭!

眼前所见的日暮景色,这平林笼烟,寒山凝,暝色入楼,宿鸟林;心头所想的那远人,那长亭、短亭,以及横隔在他们之间的迢递的路程……真是“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”!

历来解说这首词,虽然有不少论者认为它是眺远怀人之作,但更多的人却说它是羁旅行役者的思之辞。后一种理解,大概是受了宋代文莹《湘山野录》所“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”一语的影响吧。以为既然题于驿楼,自然是旅人在抒思之情。其实,代的驿站邮亭等公共场所以及庙宇名胜的墙壁上,有些词不一定是即景题咏,也不一定是写者自己的作品。细玩这首词,也不是第一人称,而是第三人称。有如电影,从“平林”、“寒山”的远镜头,拉到了“高楼”的近景,复以“暝色”作特写镜头造成气氛,最终突出“有人楼上愁”的半身镜头。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、所描摹的场景变换。下片的歇拍两句,才以代言的方法,模拟出画中人的心境。而且,词中的“高楼”、“玉阶”,也不是驿舍应有之景。驿舍邮亭,是不大会有高楼的;它的阶除也决不会“雕栏玉砌”,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“画栋雕梁”形容一样。同时,长亭、短亭,也不是望中之景;即使是“十里一长亭,五里一短亭”中的最近一座,也不是暮色苍茫中视野所能及。何况“长亭更短亭”,不知凡几,当然只能意想于心头,不能呈现于楼头人的眼底。

白究竟是否是这首词的作者,也是历来聚讼不决的问题。光以《》这一词调是否在白时已有这一点,就是议论纷纭的。前人不谈,现代的研究者如浦江说其无,杨宪益、任二北等信其有;而它的前身究系西域的佛曲抑系缅甸乐,也难以遽。有人从词的发展来考察,认为中唐以前,词尚在草创期,这样成熟的表现形式,这样玲珑圆熟的词风,不可能是盛唐白的手笔。但这也未必可援为的据。敦煌卷子中《春秋后语》纸背写有唐人词三首,其一即《》,亦颇成熟,虽无证据为中唐以前人所作,亦难以为必非中唐以前人所作,而且,在文学现象中,得风气之先的早熟的果子是会结出来的。十三世纪的人但丁,几乎就已经唱出了文艺复兴的调,这是文学史家所公认的。六朝时期的不少吴歌曲,已近似唐人才开始有的、被称为近体的五言绝句。以文人来说,隋代王绩的《野望》:“东皋薄暮望,徙倚欲何依。树树皆秋色,山山唯落晖。牧人驱犊返,猎马带禽。相顾无相识,长歌怀采薇。”如果把它混在唐人的律里,不论以格律或以风味言,都很难辨别。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例子。白同时人、玄宗时代的韦应物既然能写出像《调笑令》(“胡马,胡马”)那样的小词,为什么白偏偏就办不到呢?

总之,迄今为止,虽然没有确切不移的证据,定这首词必属白之作,但也没有无法还价的证据,定确非白所作。因此,历来的词评家都不敢轻率地剥夺白的创作权,从宋代黄昇《花庵词选》起到近人王国维,词学大家都尊之为“百代词曲之祖”。这里有一件小小的颇堪寻味的事情:词中用了“伤心”这样的字眼。“伤心”在这里,相当于日常惯语中的“要死”或“要命”。现在四川还盛行着这一语汇。人们常常可以听到“好得伤心”或“甜得伤心”之类的话,意即好得要命或甜得要死。这“伤心”,也和上海话中“穷漂亮”、“穷适意”的“穷”字一样,作为副词,都与“极”同义。“伤心”也即“极”。杜甫《滕王亭子》江锦石伤心丽”,“伤心丽”,也是“极丽”的意思。白和杜甫都在四川生活过,以蜀地的口语入词,化俗入雅,妙语天成。这是不是也可以作为这首词是白作品的一点姑妄言之的佐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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